铜边的橡木大门。
御前总管领他们进去。“恭迎安达尔人、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国王,七国统治者暨
全境守护者,拜拉席恩家族与兰尼斯特家族的乔佛里一世陛下。”他朗声唱诵。
离大厅另一头还有段漫长的路,乔佛里正坐在铁王座上等他。在小指头的搀扶之下,奈德·史塔克一跛一跛地缓步朝那个自命为王的男孩走去,其他人紧随在后。他头一次走上这条路,乃是身骑骏马,手持利剑,迫詹姆·兰尼斯特走下王座,坦格利安的龙头则从四面墙壁上冷眼旁观。他不知乔佛里是否也会那么听话地放弃王位。
五名御林铁卫——除开詹姆爵士和巴利斯坦爵士——全部到场,呈新月形围绕着王座底部。他们全副武装,从头到脚披挂着精美的铠甲头盔,长长的白披风抖在身后,闪亮的白盾牌绑上左臂。瑟曦·兰尼斯特和她两个年纪较小的孩子站在柏洛斯爵士和马林爵士后面。王后穿了一袭海绿色丝质长袍,边上绣了白如浪花的密尔蕾丝。手上带了一枚镶有鸽子蛋那么大翡翠的金戒指,头上还有一顶式样相称的金头环。
在他们上方密布尖刺的椅子里,坐了穿着金线外衣,红缎披风的乔佛里。桑铎·克里冈站在王座陡峭而狭窄的楼梯口。他身穿烟灰色的铠甲,戴着那顶狰狞狗头盔。
王座后方,有二十名腰悬长剑的兰尼斯特卫士。他们肩膀悬挂鲜红披风,头上顶着雄狮钢盔。但小指头果然信守诺言:在两侧墙边,在劳勃那些描绘狩猎和战争的壁毯下,挺立着金披风的都城守卫队,他们每个人手里都紧握着黑铁枪尖的八尺长矛,做好了一切准备,人数则足足是兰尼斯特士兵的五倍。
当奈德停下脚步,他的断腿已经痛得难以忍受,只好一手搭着小指头的肩膀稳住身子。
乔佛里站起来。他的红缎披风绣了金线,一边是五十只怒吼雄狮,另一边则是五十只跳跃公鹿。“我命令御前会议全速准备我的加冕仪式,”男孩宣布,“我希望在两周内完成加冕。今天我要接受朝廷重臣的宣誓效命。”
奈德取出劳勃的信。“瓦里斯大人,有劳您将这封信拿给兰尼斯特家族的夫人。”
太监把信递给瑟曦,王后瞄了一眼。“全境守护者,”她念道,“大人,您想拿这当
: 挡箭牌吗?就区区一张纸?’’她将纸撕成两半,再撕成四片,碎片散落一地。
“那是国王的遗嘱啊。,’巴利斯坦爵士骇然。
“我们有了新国王。”瑟曦·兰尼斯特说,‘‘艾德大人,上次我们见面,您给了我一
建议,现在让我也回个礼。跪下,大人。只要您下跪宣誓效忠我儿子,我们就准许
您卸下首相职务,回到那片您称之为家的灰色荒原安享晚年。,’
“我倒期望如此。,’奈德冷冷地说。既然她执意在此时此地做个了断,g口他别无
选择。“但你儿子无权继承王位。史坦尼斯大人才是劳勃合法的继承人。,,
‘‘你骗人!’’乔佛里满脸通红地尖叫。
“母亲,他这话什么意思?’’弥赛拉公主一脸哀怨地问王后。‘叫、乔现在不是国王
了吗?”
“史塔克大人,你这是自寻死路。,’瑟曦·兰尼斯特道,‘‘巴利斯坦爵士,拿下这个
叛徒。”
御林铁卫队长迟疑了片刻,只一眨眼功夫,他便被拔出武器的史塔克卫士团团
围住。
“我看你不只是嘴上说说,而是迫不及待要抢位夺权了。,’瑟曦道,‘‘大人,你以
为e利斯坦爵士孤军奋战吗?’’随着一声充满不祥暗示的金属碰撞,猎狗抽出了长
剑。其余的御林铁卫和二十名兰尼斯特卫士也同时前进。
“杀了他!”铁王座上的男孩国王扯着喉咙尖叫,“把他们通通给我杀掉!,,
“你让我别无选择。”奈德告诉瑟曦·兰尼斯特。他召唤杰诺斯·史林特,‘‘司令,请您暂时拘捕王后和她的孩子,但不得加以伤害。将他们送回王家居室,并派人加以看守。”
“都城守卫队!”杰诺斯·史林特高叫,一边戴上头盔。一百名金披风卫士放低长枪,朝他们靠拢。
“我不希望无谓的流血冲突,,’奈德告诉王后,叫u你的手下放下武器,就无须——”
一记利落的突刺,离得最近的都城守卫将长枪戳进托马德的背脊。胖汤姆的剑从绵软无力的手中滑落,鲜血淋漓的枪尖自肋骨下刺出,穿透皮革背心和盔甲。剑 i
末落地,人已丧命。
奈德的叫喊来得太迟。史林特亲自斩开瓦利的咽喉。凯恩旋身挥剑,绽起一片剑光,退身旁的枪兵。刹那间他仿佛就要突围而出,这时却来了猎狗。桑锋·克里冈第一剑砍断凯恩的右手腕,第二剑将他从肩膀至胸骨活活劈开。凯恩当场气绝身亡。
眼看手下一个个在身边死去,小指头从奈德腰际抽出匕首,顶住他的下巴。他的微笑充满歉意。“我不是警告你别信任我的嘛。,,
艾莉亚
“上。”西利欧·佛瑞尔叫喊着,朝她头部挥去。艾莉亚举剑挡格,木剑相交,喀的一声。
“左。”他又叫,木剑随即呼啸而出。她的剑也急速迎去。又是喀的一声,她咬紧牙关。
“右,”他说,之后是“下”、“左”、“左”,越来越快,向前步步进。艾莉亚则不断后退,